涓绢栖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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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喊大叫的卡塞尔•蒙特拉突然安静了下来。

于是坐在他背上的伊芙站起来,用脚踢了踢那个男人。

卡塞尔可能是昏过去了,直接摔倒了,在远处观看这一情景的西恩心情变得非常奇妙。

“虽然知道不一般……"

但没想到会那么随便出去。

西恩在水国庭院尽收眼底的瞭望台上,怀着半感叹半惊慌的心情,注视着脚在卡塞尔•蒙特拉背上摩擦的伊芙。

就在几个小时前,伊芙被卡塞尔的行为震惊得晕倒了。

因此,当伊芙再次睁开眼睛时,西恩当然会觉得她灰心丧气。她低头耸肩膀的时候,会不折不扣地哭了。

但是再次抬起头的伊芙不仅没有哭,反而一脸狠毒地找到了笔和纸。然后就像发泄怨恨一样,开始挥舞着什么。

拿着羽毛笔的伊芙喃喃地笑着说“以眼还眼,以牙还牙,螳螂捕蝉黄雀在后”、“今晚会刮起血雨腥风”等话,西恩想知道得到底怎么回事,就一直看着伊芙。

但此后,伊芙丝毫没有给西恩干涉的余地。

取而代之的是,在填写完纸后,她鞠躬说:“我欠了西恩一个人情。”然后踩上椅子和家具,嗖嗖地爬上天花板的秘密通道。西恩无心伸出的手想让她等一下,结果却让他很尴尬,最后就这样一个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

西恩因他孤零零一人,被奇妙的疏远感所折磨。

因为到目前为止,他领域出现的问题总是先向他报告。

在东部边界和维斯东南部的小村庄也是如此。无论是在担任总司令的时候,还是在性格恶劣的老师的时候,他都是听取周围人的呼吁并解决问题的立场。

但是伊芙完全无视了在他旁边的西恩,无视了在她晕倒期间让她躺下并照顾她接受治疗的西恩,她反而匆匆走了自己的路。

对此,西恩莫名其妙地感到被抛弃了,他要考虑很久,这种非理性的感情是从哪里来的。

不一会儿,他就下结论觉得自己有点多管闲事了。

西恩·劳雷尔作为天生的统治者,有义务保护自己领域的东西。

而且,出于综合原因,伊芙也将被自己定义为需要保护的对象,西恩当然等待伊芙将这份苦衷和挫折分享给自己,让他帮忙。这与前一天询问她想怎么做的脉络如出一辙。

他一听到伊芙说一句话,就想站出来。在情况都知道的情况下,只要她稍微靠一靠自己,她就可以如愿以偿,也许不止如此。

但伊芙最终什么也没说,自己收拾,自己去战斗。

因此,正在准备代理的帝王感到被忽视了,甚至权利也受到了侵害。

总的来说就一句话,我以为你会依靠我,但不是这样的,所以我很难过。

当然,伯爵不喜欢消耗性的东西,他得出结论说:“这种感觉很不爽,也很没用。”

所以他宁愿不关心这个情况。她又没说要我帮忙,干嘛要操心,自己能就自己看着办吧,应该是那样吧,他试图掩盖过去。

但尽管做出了这样的努力,西恩在短短半个小时内还是发了神经离开了房间。他心想,我是真的不想管的,只是这一直碍手碍脚的,受不了。

就这样自讨苦吃的伯爵把副官和辅佐人员都甩掉,独自找到了伊芙。然后用不太好的眼睛看着伊芙。

如果卡塞尔·蒙特拉做出愚蠢的事情,他会大发雷霆。

但是伊芙在西恩的注视下不费吹灰之力地独自制服了卡塞尔,因此西恩不仅感到被疏远了,还感到了微弱的剥夺感。

“……回去吗?”

西恩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很寒酸。

所以本想就此安静地退场,但不知何时,结束泄愤的伊芙抓住了趴在地上的卡塞尔的衣角。

她让男人滚了半圈就躺下了,伊芙似乎没事了,啪啪地抖了抖手。然后走到绣球花坛那边,拿出了事先藏在那里的东西。

“那又是什么?”

西恩满脸愁容地看着伊芙拿出的东西。

不会是切断侯爵咽喉的武器吧。

与西恩的担忧不同,这与凶器相去甚远。那个带把手的小巧物品是很适合出游的篮子。

西恩看到它时疑问进一步加深。

大半夜的是什么篮子,难道是为了逃跑才收拾行李的吗?

西恩带着多少有些疲惫的心情看着那个难以捉摸的存在。

但是伊芙却全然不知,像一个真正出游的少女一样,摇着篮子轻快地向绣球场那边走去。

.

.

.

过了很长一段时间,西恩又找到了伊芙,她坐在绣球场角落的长椅上。

在那幽静的地方,伊芙以一种不怎么温顺也不太文静的姿态盘腿坐在长椅上,旋转着酒杯。

然后看到穿过茂密的绣球叶出现的西恩,就这样喃喃自语。

“呃,捣蛋鬼。”

“……必要的时候会拖得很尽兴,说不需要,就会把我当成妨碍者。”

面对伊芙赤裸裸的抱怨,本来就心绪不宁的西恩哽咽地咬牙切齿。

于是,伊芙暂时答非所问,随即点了点头。

“嗯,这是很妥当的指责。刚才我很无礼。既然来了,请坐。”

伊芙似乎在发善心,走到了长椅的尽头。然后她笑嘻嘻地摇了摇半杯透明的葡萄酒。

“但是只有一个杯子。”

虽然伊芙难得给他安排了位置,但西恩没有坐在伊芙旁边,而是轮流看着伊芙手里的杯子和放在长椅下的篮子。

刚才伊芙拎着的篮子原来是用来装出游的零食的。里面装着刚打开瓶盖的葡萄酒瓶和各种零食。

“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

“正如你所看到的,我正在祝酒。”

伊芙优雅地举杯,没有说是对什么的祝酒。

然后小口喝了半口,皱着眉头。呃,伊芙不喜欢酸的酒味,急忙把巧克力放进嘴里。然后又假装在品尝红酒,把杯子摇得哗啦哗啦响。

“虽然不是很喜欢喝酒,没错,我只是在发泄情绪。"

“如果是这样的话,就在更安全的地方做吧。”

“不行,在家喝的话管家会唠叨的。"

伊芙的嘴里传出执事的唠叨,西恩的眉毛微微皱了起来。

“我想我已经过了受这种干涉的年龄了。”

“没错,过了。但是是的,这太卑鄙了……"

但伊芙没看到西恩的表情,泰然自若地嘀咕着。

因此,不喜欢消耗性感情的伯爵遇到了比刚才更令人厌倦的情况。

伊芙·阿里雅特说的那个管家是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。

和伊芙一刻不落地在一起,可以毫不拘束地装作夫妻,甚至用了同一个房间。

同时拥有阿马内塞尔的洞察力,身体敏捷得令人可疑,拼命包庇伊芙。

一个管家到底为什么……

西恩的管家名叫底以斯,但事事都不顺心。他从来没有听说过伊芙身边有那种情况。

他不想在乎却在乎,不想承认在乎却觉得算了,自己的坏脾气自己了解。

所以西恩在心里发脾气,反复吞咽,觉得为什么要考虑这些,就直接开口了。

“那个管家……”

“等等,你要提问吗?"

但是伊芙伸出手来阻止了锡安的话。然后用非常坚决的语气说。

“伯爵,以后你问我私人问题的时候,你能先问我可不可以行吗?我又不是伯爵面前的信,也不是可以随便打开看的人。”

伊芙可恶地又划清了一道线。

西恩虽然主张互相包容,但反复被排挤,他的心情相当糟糕。

所以他想不管是管家还是什么,他都不想知道了,所以就这么想走了。而且他也不是持着妨碍者的身份逼迫别人的人。

所以不用再浪费时间了,只要转身就行了,但西恩怎么也迈不开步。因此苦恼的他暂时放弃了上天般的自尊心,假装成熟地听从了伊芙的要求。

“……我能问你关于那个管家的问题吗?”

“不,不行。”

但伊芙一刀就把这个也炸飞了,西恩比听到认为他是妨碍者的声音时更激动,盯着伊芙看。

但面对如常的伊芙,他的气焰并没有持续多久。这是因为伊芙的笑脸上叠加了伊芙晕倒之前出现的苍白的脸。

明明说一点都不好,连呼吸都喘不过气来,但不知不觉她就清醒了,笑着,不知道该配合哪个节拍。

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,比起刚才那摇摇欲坠的样子,这样嚣张的样子要好得多,最终西恩盘腿坐在了伊芙让给的长椅末端。

他坐在旁边,他感到伊芙在惊讶地看着他。但西恩装作不知道。

“你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?”

“直到杂乱的事情平息为止。但是感觉要花很长时间,所以想通宵赏花。”

原来是为了这样才带的零食啊。

面对伊芙的回答,西恩再次盯着零食篮。伊芙反问。

“伯爵什么时候回去?”

西恩没有回答,只是叹气,伊芙看着他的脸无力地笑了。

“看来欠债不是骗人的。”

听到突如其来的债务,西恩抬起头来,伊芙避开视线,再次把酒杯放在了嘴边。

当然,这次这只麻雀也像啄水一样,只是稍微弄湿了舌尖。

西恩想,既然这样,为什么非要喝酒,但伊芙还是喜欢抹在嘴唇上的香气,比平时更坦率地开口了。

“刚才也在看吧?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怎么了?怕侯爵打你了吗?”

“因为没想到连肢体冲突都能赢。”

听到西恩坦率的回答,伊芙放声大笑。

“难道你以为我会在没有对策的情况下只做事吗?是不是太低估我了?”

伊芙调皮地追问。然后用缓和的声音补充说。

“伯爵也很辛苦啊,因为大叔不该拜托你的。”

伊芙断定,西恩追到这里是因为欠了占星术师的债。

这并没有什么错,西恩只是静静地听着。对此,伊芙似乎真的很遗憾地发牢骚。

“如果不是这样,我和伯爵就不会这么累地牵扯在一起了。”

伊芙这样说,像希望得到赞同一样看着西恩。

那时候,伊芙的眼神没有任何恶意和意图,反而比平时天真。

因此,继疏远感和剥夺感之后,西恩又一次陷入了陌生的感情之中。

那种感情的真面目是悲惨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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